以简驭繁调情绪
人有七情六欲,音乐只有七个音阶,以如此简单表达如此复杂,是作曲家的本事。
李廷波十分欣赏马飞的善用锣经的艺术手法,说这就是马飞以简驭繁的秘诀。他说,有时候少少许要胜于多多许,可惜不是每一个作曲家都可做到的。 |
李廷波说,马飞在《告亲夫》“圣母殿”一场中,文素贞的那段血泪情仇集于一起的唱段的处理就充分体现他的这个艺术特征。他大胆地把此段处理成干唱,然后在“是泪,是血”和“是恨,是仇”两句分别加上一个比一个强烈的鼓介。有不少演员都说,马飞以锣经调动人物的情绪,每响一次锣经,他们的情绪就上升一次,把人物当时的情绪淋漓尽致地呈现。
锣经看似简单,可是李廷波说,在马飞手上却十分得力,表现得非常出色,让人感受到了无限的艺术魅力。
师古不泥出新章
李廷波对马飞扎根传统,又不泥古不变的艺术创新精神,尤其敬佩。他说,艺术要有根,不能天马行空,脱离传统。但也不可墨守成规,要有大胆的创造性。他说马飞特别善于“继承传统,改造传统”,这是他具有开拓性意义的地方。
那么,在创作过程,马飞是如何运用的呢? |
李廷波说,其一,他善于“一曲多用”。如同样的“金鸡跳”曲牌,在《井边会》中李三娘的唱段,他有意强调三个字的长音,这种拉长的处理,十分符合人物即时的悲伤与孤单无助的凄凉。而在《告亲夫》里,同样的曲,他却别有表现,巧妙地反映了剧中人颜秋容忐忑不安的情绪。其二,是他对旧曲牌的改革。如传统曲牌“石榴花”是字少腔多,节奏较慢的曲牌,有“潮剧水磨腔”之称,比较沉闷,很多作曲家都不敢运用。但马飞却大胆加以改造,使它节奏加快,成为节奏较快的二板,并把它安排在《香罗帕》里,居然效果很好,表现剧中人的青春活泼,娇憨的情怀,把少女的活泼写出来。改造得非常成功,赋予了传统曲辞新的生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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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娇兰 |
看一出潮剧,就像品一壶工夫茶,需要用炭火慢慢去焙热它,用各种不同的器具及冲泡方法去分解出茶性,品味它的内涵与文化,那绝不是单单用以止渴那么简单的了。
万物之美秋为最。一年四季中,秋天的美是无可比拟的,我曾到过枫叶红于二月花的山林,也曾踏足芦花飞雪涨晴漪的湖滨,追随心中、眼中的万顷秋色。然而,今年却由于种种琐事所囿,一直无暇走进大自然。此际,倚着秋阳,呷一杯工夫茶,听一段潮曲,敲打着手中的键盘,让心绪飞扬。听曲,喝茶,敲字,这宁静的心境与秋天的意境竟可以这般般配。
听曲儿是需要闲心情的,就像以前的老舍茶馆,虽名为茶馆,其实喝茶只是一种媒介,听曲儿看戏,或听评书、会友才是主旨。这样的情景,想必许多人消受过,只是年代场景不同,感受也就千差万别了。我没有去过老舍茶馆,但可以想象,在那儿所能听到的曲儿肯定是最能代表地方特色的京剧。我也爱听曲,并且记忆里最初听到的曲,也是用我们潮汕母语演唱的潮剧。我的少年期,正值潮剧盛行期,每天收音机一拧开,几乎早、午、晚各个时间段都能收听精彩的潮剧唱段,《苏六娘》、《陈三五娘》、《荔镜记》、《春香传》、《闹钗》、《杨令婆辩十本》等剧目都是那个时候耳熟能详的剧目,经常全剧播完要连续收听好几天,而全剧连续播的仅在周末的夜晚,一出戏听完,往往要到深夜呢。那时听得最入迷的总是那些做女红的妯娌们,听戏做手工两不误,并且越听做活儿越起劲,甚有效率。一出戏播完,她们总要讨论好长一段时间,倘哪一户人家能弄到几盘全剧录音带来听,便奔走相告,大家搬凳子挪沙发挨挤到一块儿共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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