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剧动态
   
故事,有一种文化的内涵,相信我一定会感兴趣的。他希望我能够拨冗去他那儿谈谈,也看看那个信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信封?有这么神奇吗?虽然当下已少写信了,但我们于信封却仍并不陌生,一个信封又会有什么特殊的魅力?
  尘封的故事
  那天下午,我赶去管善裕先生家,在他顶楼的书房兼画室里,我终于见识了这个信封。这其实是当年广州市文艺研究室的一个普通信封,但你可别小瞧它哪,它蕴涵的文化的分量,却是沉甸甸的。
《槟榔》演出本封面
它的价值不在信封本身,乃在于那些写在这信封之上的很遒劲的钢笔字,墨迹仍然十分清晰。它是廖冰兄亲笔写下的。另外,还有管善裕先生1992年附笔的说明:“此篇是廖冰兄手稿,由吴南生同志转来给我的。”管先生回忆,这是廖冰兄1989年或1990年间写给吴南生同志的文字,正是关于他与潮剧结缘的回忆。1992年,吴老把这件十分珍贵的潮剧历史文献转给了管善裕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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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读着廖冰兄的文字,十分激动,认为这是有关潮剧的非常有价值和意义的史料,它记载着一个堪称佳话的生动的故事,而由廖冰兄,到吴南生,再到管善裕,一封信却把这几位热爱潮剧的文化名人联结在一起,这当然也是一桩让我们击节赞叹的美事。此际,我想当当“文抄公”,把此封信转录如下:1958年5月,戴上“帽子”到白云山省委干部实验农场劳动,1961年1月“脱帽”后仍留农场,主要搞宣传工作。抓文艺界右派工作和学习的是剧协下放干部林紫。有天他对我说吴南生(当时在中南局任秘书(?))叫他与杨越等五位潮汕文人按海南岛人对槟榔何以能治瘟病的传说写个潮剧,拟给姚璇秋演出(据说姚苦于无新剧本),初步决定戏分五场,林负责写第二场,但拖了多时未曾动笔,叫我试试。我不懂潮剧又不懂潮语。林谓唱词基本上用七言,押潮州韵。并借给我木板潮韵一册。我便按一般戏曲方式写了第二场。林给吴看了后说吴认为写得好,有文采。叫我写全剧。我分为六场,经半年完成。但由于种种原因拖到柯庆施提出大写十三年,反对古装戏,潮剧院不肯演,转到澄海潮剧团,由该团搞出演出本,可是顶不住“左”风终不能上演。我没有留稿。到89年初,林紫才从澄海找来这本给我。——可以知道,这是廖冰兄转送《槟榔》的潮剧演出本时的附言。但从文字的畅达,与叙事的清楚上,可以看出廖冰兄的文学修养很高,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以一个不是潮汕人的异地人,而写出潮剧剧本的原因。
  文化的意义
  这里有几点解读:1,即廖冰兄是在一个非常的历史时期里接受潮剧写作任务的,他当时的身份是“脱帽右派”,就地安置搞宣传的工作。2,剧本是由吴南生提议的,想为姚璇秋写一个新的演出本子,内容是关于海南岛人以槟榔治瘟病的故事。先是想让林紫、杨越等潮汕文人合作,后来因为林紫的倡议,让廖冰兄写出第二场后,得到吴南生的肯定和支持,这才决定让他完成全剧的创作。3,廖冰兄不是潮人也不懂潮州话,却写出了可以演出,而不是案头上的潮剧剧本,这可以见出他艺术方面的卓越才华。4,此剧写出后,最终因政治形势的变化而没有上演,由潮剧院再转澄海潮剧团,却只留下过演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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